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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乡土中国》

2019-12-19 面包不超人 来源:区块链网络

01

与西方社会的格局相比,我们的社会格局如同一块石头丢在水面上所发生的一圈圈推出去的波纹,每个人都可能是圈子的中心,而每个人也可能是被波及的部分。

亲属关系是根据生育和婚姻事实所发生的社会关系。中国人的亲属关系网络,可以广袤无垠,一直连接着过去的、现在的和未来的人物。而这个网络像个蜘蛛的网,有一个中心,就是自己。

我们每个人都有这么一个以亲属关系布出去的网,但是没有一个网所罩住的人是相同的。再进一步说,天下没有两个人所认取的亲属是完全相同的。

因之,以亲属关系所联系成的社会关系的网络来说,是个别的。每一个网络有个“己”作为中心,各个网络的中心都不同。

在我们的乡土社会中,不但亲属关系如此,地缘关系也是如此。在传统结构中,每一家以自己的地位做中心,周围划出一个圈子,这个圈子便是“街坊”。有喜事要请酒,生了孩子要送红蛋,有丧事要出来助殓、抬棺材,是生活上的互助机构。

同样,这也不是一个固定的团体,而是一个范围。这一范围的大小依着中心的势力厚薄而定。有势力的人家的街坊可以遍布全村,穷苦人家的街坊只是比邻的两三家。

《红楼梦》中的大观园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贾家鼎盛的时候,大观园里可以住着姑表林黛玉,姨表薛宝钗,甚至宝琴,岫云,凡是拉得上亲戚的,都包容得下。可是势力一变,便树倒猢狲散,缩成一小团。

可见,中国传统结构中的差序格局具有这种伸缩能力。在乡下,家庭可以很小,而一到有钱的地主和官僚阶层,家庭便可以大到像个小国。

正是因此,中国人也特别对世态炎凉有感触。西方社会里争的是权利,而我们却是攀关系、讲交情。

费孝通先生将这种格局与儒家常常讲到的“人伦”联系在了一起。儒家在关系中讲究“人伦”,费孝通先生把这个“伦”解释为:从自己推出去的和自己发生社会关系的那一群人里所发生的一轮轮波纹的差序。

伦重在分别,在《礼记》祭统里所讲的十伦:鬼神、君臣、父子、贵贱、亲疏、爵赏、夫妇、政事、长幼、上下,都是指差等。伦是有差等的次序。

所谓“亲亲也、尊尊也、长长也、男女有别,此其不可得与民变革者也。”意思是这个社会结构的架格是不能变的,变的只是利用这架格所做的事。

这种差序格局在中国社会中有多么根深蒂固,我们以儒家的孔子和基督教的耶稣对比来看看。

耶稣普爱天下,甚至爱他的仇敌,还要为杀死他的人请求上帝的饶赦。

但是孔子呢?我们不妨来看一看《论语》里面的一段对话。

或曰:“以德报怨,何如?”

意思是说,用善行回报恶行,怎么样?

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孔子说,用什么回报善行?用适当的代价回报恶行,用善行回报善行。

这是孔子所强调的差序层次,他把这道德范围依着需要而推广或缩小。

02

回到我们上次谈到的“私”的问题上来,如果我们能够明白差序格局中能放能收、能伸能缩的社会范围,就可以明白中国传统社会中“私”的问题了。

因为这种差序的推浪形式将群、己的界限变得模糊,所以对于公私的看法,对于权利和义务的分别也难以清清楚楚。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学》中说:“古之欲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为了自己可以牺牲家,为了家可以牺牲族……这是一个事实上的公式。

当一个人牺牲族时,他可以为了家,家在他看来是公的。当他牺牲国家为他小团体谋利益,争权利时,他也是为公,为了小团体的公。

因为在差序格局里,“公”和“私”是相对而言的,站在任何一圈里,向内看也可以说是公的。

03

社会结构格局的差别引起了不同的道德观念。在以自己为中心的社会关系网络中,道德体系与道德观念的出发点,是 “克己复礼”(指约束自己,使每件事都归于“礼”),“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你可以发现,在差序格局中我们很难甚至无法找到一个超乎私人关系的道德观念。

以儒家为例,其所提倡的孝、悌、忠、信都是私人关系中的道德要素。或许,有人可能会说,那仁呢?孔子常常提到的“仁”难道不是一个超乎私人关系的道德观念吗?

那我们不妨来想一想,在孔子眼中何所谓“仁”。

孔子常常提起“仁”字,《论语》中对于“仁”字的解释最多,但是也最难捉摸。孔子不少次认为很多人“不够说是仁”,但是当他积极地说明仁字是什么时,他却说 “克己复礼为仁”。

克己复礼,你看,最终还是退回到了这一套私人间的道德要素了。

一个差序格局的社会,是由无数私人关系搭成的网络。这网络的每一个结都附着一种道德要素,因之,传统的道德里不另找出一个笼统性的道德观念来,所有的价值标准也不能超脱于差序的人伦而存在了。

中国的道德和法律,也都因之得看所施的对象和“自己”的关系而加以程度上的伸缩。

费孝通先生在书中为我们举了这样的例子:

“我见过不少痛骂贪污的朋友,遇到他的父亲贪污时,不但不骂,而且代他讳隐。更甚的,他还可以向父亲要贪污得来的钱,同时骂别人贪污。等到自己贪污时,还可以‘能干’两字来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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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上去似乎很矛盾,但实际则不然。因为在这种社会中,一切普遍的标准并不发生作用,让我们判断拿出什么标准来的,往往是对象的身份,以及他和自己的关系。

04

那么,在乡土社会中,有没有基本的社群关系呢?

当然有,这种社群被称为“大家庭”,也就是费孝通先生在另外一本著作《江村经济》中所提到的“扩大了的家庭”。需要强调的是,这个大并不是取决于人数,而是取决于结构。

也就是说,一个有十多个孩子的家并不构成“大家庭”的条件,但一个只有公婆儿媳四个人的家却可以被称为“大家庭”。

从人类学的角度来讲,家庭是亲子所构成的生育社群。

“亲子”指它的结构,“生育”指它的功能。这社群的结合是为了子女的“生”和“育”。

但是生育的功能,就每个个别的家庭说,是短期的,孩子们长成了也就脱离父母的抚育,去经营他们自己的生育儿女的事务。

因此,家庭这个社群是暂时性的。家庭既以生育为它的功能,在开始时就得准备结束。抚育孩子的目的就在于结束抚育。

但是在乡土社会中,家庭关系并没有随着结束抚育而终止,而是沿着亲属差序向外扩大,进而形成家族。

费孝通认为,中国乡土社会采取了差序格局,利用亲属的伦常去组合社群,经营各种事业,使基本的家变成氏族性的了。这样一来,一代一代,一圈一圈,家便绵延不断,不因个人的成长而分裂,不因个人的死亡而结束。于是,家的性质变成了族。

不过,这样形成的团体社群与西方是不同的。在西方的家庭团体中,夫妇是主轴,子女是配角,他们长成了就离开这团体。但是在我们的乡土社会中却并非如此。我们的家的主轴是在父子之间,在婆媳之间;是纵的,不是横的。

如此一来,夫妇便成了配轴。

同时,配轴虽然和主轴一样不是临时性的,但是这两轴却都被事业的需要而排斥了普通的感情。所以,夫妇之间感情的淡漠成为了日常可见的现象。

我们会发现,乡下夫妇大多是“用不着多说话的”, “实在没有什么话可说的”,更别说有什么亲热与亲昵的举动。

在乡下有说有笑,有情有意的是在同性和同年龄的集团中,男的和男的在一起,女的和女的在一起,用他们经常说的一个词,叫“男女有别”。

那么,男女有别背后究竟又藏着怎样的原因呢?除去男女有别,乡土社会的社群还有怎样的特征?

下期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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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者/作者:面包不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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