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笔记：币乎直播，NFT会是Defi之后的下一浪吗?

本篇笔记来自昨晚币乎的直播分享，三位嘉宾围绕NFT的应用领域和价值进行了不同维度的讨论和分析。以下，Enjoy：

分享嘉宾介绍见下面的截图：

主持人：先请三位嘉宾介绍下自己以及自己感兴趣的NFT领域。

曹寅：我主要担任数字文艺复兴基金的总经理，主要工作是孵化、投资前沿的数字金融、数字治理，包括数字艺术项目。我个人也是艺术收藏着，以前就收藏艺术品，现在主要收藏加密艺术品。在NFT我主要感兴趣的还是加密艺术领域，尤其是和AI、大数据相关的，真正全数字化的加密艺术。

红牛：我是在Decentraland上有50块土地的小地主。也是DCL龙城中《龙门客栈》节目的店小二，也是币圈有三年经验的小韭菜。我感兴趣的是NFT是DCL虚拟世界这个主题。

大硕：我是DAOSquare的首席研究员，研究方向主要是NFT和DAO。也是Aragon China的核心成员。 我对NFT的资产、标签很有兴趣，之前我是做游戏货币交易、游戏金币的交易平台的，对游戏道具比较熟悉。加密艺术品是NFT的全新领域，除了交易价值我还看重其版权价值。

主持人：艺术品有一定的欣赏门槛，能否请曹寅老师介绍下，加密艺术品和传统艺术品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对小白用户，有没有什么资源和平台可以了解加密艺术品，或者对小白用户，加密艺术品有没有市场？

曹寅：

加密艺术品其实和传统艺术品没有任何区别。艺术的概念是不断往前走的。所有艺术的创新都来源于对过去的挑战和颠覆。加密艺术以新的载体、技法、主题，创造反应时代精神的新作品。二十世纪中期的现代主义，比如达达艺术、立体主义、未来主义都是对上一个世纪，19世纪的一种背弃和颠覆。

现在看到的加密艺术和那时候的未来艺术、立体主体，本质上是没有大的区别的，都是对过去的革命。只是加密艺术站在更高的台阶上，使用了区块链、IPFS分布式存储等先进的技术，先进的载体，使得艺术品有了新的表现形式。加密艺术的智能合约使得创作者和收藏者的对话能够更有深度、更持久，这是加密艺术和传统艺术不太一样的地方。

加密艺术是正正经经的，可以陈列在像苏富比这样的拍卖行，像纽约的摩玛这样的美术馆中的严肃艺术品。当然现在加密艺术的问题是太早期，所以加密艺术家人数也不是特别多，全世界加起来也就是两、三百人。我都加了推特，和他们经常交流。藏家也比较少。

因为艺术是需要时间沉淀下来的。加密艺术从发展到现在也就是三、四年时间。如果从第一个加密艺术平台SuperRare成立到现在也就两年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其实很难沉淀下能在艺术史上留下了不起地位的作品。我们觉得还是要让艺术家的才华沉淀下来，变成作品，能让大家都能欣赏的一段时间。这其实需要大家有耐心。

对于爱好者，艺术不分小白和专家。不要把自己当做小白，看作品要从是否能让自己感动出发，如果你能被作品感动你能够，你就是艺术品的收藏者，就是艺术欣赏者，这幅艺术品就是成功的艺术品。如果感动不了你，只不过是没有点到你心里的某个点，并不意味你不是成熟的艺术欣赏者或收藏者。

主持人：艺术真的是衔接了不同国界的人，能够通过艺术进行对话。

接下来问下红牛。刚才红牛有提到自己喜欢在DCL里玩，能否分享下在Decentraland中有趣和难忘的经历？

红牛：大家不要把Decentraland当成一款游戏，当成虚拟世界的社区定位可能更准确。在社区中大家构建有趣的3D内容。当然现在的可玩性真的不尽如人意，但大家仍然对其抱有很高的期望。它的土地价格依然保持比较稳定，不像很多其他（区块链）游戏一样大起大落。

它给我们塑造了类似于“头号玩家”的虚拟世界。大家一直看好它的长远发展，对其未来进行投资。我从17年项目刚开始就参与进入，一直持有它的土地，拿到现在已经三年时间了。

在此期间，我也做过一段时间Decentraland的中国社区管理员，在社区中也认识了很多朋友。社区中有投资币的，也有投资地的。大家真的都非常看好虚拟世界的未来，这种信念是社区的凝聚力，只不过这种凝聚力需要契机点燃才能形成合力。

在社区也看到了很多因为投资了币，一段时间在社区很活跃，币价比较平稳，没赚到钱就销声匿迹的。

虽然现在大家都预测NFT可能会是继Defi后的新热点领域或新浪潮，但大家总还有顾虑。投资NFT板块还存在不懂专业知识，不懂流动性，对投资是否能赚钱信心不足。目前还没有很好的组织或平台能够打消投资者的顾虑，能够解决投资者的基础性问题。

主持人：刚才大硕讲自己对数字身份和标签比较感兴趣。其实币乎的小伙伴应该对标签比较熟悉，比如币吧中的优秀作者就会打标签。想问大硕的问题是如何避免标签的滥用？

比如我是币乎的创始人，给自己打了NFT标签，同时又给Vitalik发了NFT，说是我的联合创始人，既提升了自己，又拉了站台的。这种情况可以如何避免呢？

大硕：

这个主题和币乎是最接近的。币乎有很多勋章和标签。这个问题其实没必要担心。我们可以滥发NFT，也可以滥发各种东西在区块链上。但只有达到一定规模才能体现出价值。比如这几天一个NFT交易所，搞激励挖矿，资产数量达到了30亿。一般NFT交易所资产就几千个，它们达到了30亿。

在日常生活中，很多情况我们都可以打标签、发勋章。比如我们参与完这次直播，就可以发一个NFT直播嘉宾的勋章。而且NFT的勋章不像以太坊拥堵这种情况，未来会非常便宜，几分甚至几厘钱就可以发。比如我们在XDAI的链上做智能合约，打标签只有5厘钱。这样就可以打各种勋章，但反而勋章多了以后，哪些值得获取，哪些值得展现就变得很重要。

就像我们钱包里会有很多垃圾币和空气币，虽然空投给我们了，但我们根本不想看到它。Mykey的钱包可能就会默认不展现出来，这是由钱包服务商、应用的提供商来决定，到底支持、展现哪些标签。但这块也不会出现垄断，因为钱包有很多家，大家可以达成共识，把比较知名的勋章、标签做一个白名单。比如在以太坊2.0上线时，早期的创世质押者就可以领到勋章。这个勋章可以产生各种互动行为。

所以勋章一定要量大，一定要滥发，发到一定程度每个人的身份、属性都可以通过勋章表现出来。未来数字世界依然脱离不了广告。未来的数据价值不是来自互联网巨头垄断的数据，而是获取标签之后，推送系统根据标签进行推送产生的价值。

包括持有的艺术品，玩游戏获取的道具，都可以作为我们身上的属性。我们可能会具有几百、几十万种属性，这些属性就是人工智能分析和商业投放的依据。在17、18年项目空投时很难有依据，未来在价值网络中传播和扩散价值就可以通过NFT来做。

主持人：标签给我的感觉就像GPS一样，把人一生的轨迹刻画出来，人的形象就很饱满了，但也会有隐私问题。用户并希望暴露自己的一些特性。

大硕：有利有弊，隐私的问题应该是可以解决的。

主持人：毕竟币圈目前大多数人还是奔着赚钱的目的来的，怎么把想赚钱的欲望和NFT做更好的结合？

曹寅：NFT一定要等到泡沫过来。现在很多人都说NFT是Defi的下一波行情，我觉得很难说是下一波，大家要谨慎一点。Defi这波可能会很长。资金热点的转移到NFT是需要时间的，当Defi还能够很赚钱，资金是不愿意进入NFT的。如果NFT没有泡沫，则需要用户玩家自己玩起来，就需要很长时间。

现在无论是加密基础设施还是NFT的游戏和加密艺术藏品本身并不能满足大众的审美趣味，还是小众的玩法。无论是Decentraland还是SuperRare上的加密艺术品都还是小众的东西。NFT什么时候能赚钱，取决于资金什么时候轮动到NFT，取决于Defi什么时候不赚钱。

我个人主业还是Defi，现在Def还是处于鱼肚地位，甚至离鱼肚最最中间的位置还没到。资金还会在Defi中留差不多半年时间。NFT在这个过程中很难马上获得赚钱的效应。

主持人：有没有可能通过一些传统艺术品市场的增量资金会流入NFT市场，而不是存量资金的博弈？

曹寅：这是我最期待的事情。加密艺术是离币圈很远，离艺术圈很近的。只不过是用了NFT、区块链作为保存和创作工具，本身和加密货币、Defi、智能合约关系不是特别大。但加密艺术离当代数字艺术非常近。

现在国家艺术的主流还是“架上绘画”，比如毕加索、村上隆这些大师挂在墙上的作品。而像加密艺术和影像作品其实是“架上绘画”以外的门类，目前还没有得到艺术收藏界主流的认可。但过程已经走了大半了，现在想村上荣这些顶尖艺术家也开始拍摄自己的影像艺术品。 包括年轻的艺术家，除了从油画、雕塑系毕业的学生以外，大部分都会数字创作，都有一点数字创作的功底。

时代在发生很大变化，艺术界的流行也在发生变化。互联网使得世界全球化和扁平化，使得所有国家和阶层的人民兴趣爱好趋同。英国的威廉王子可能和印度孟买送快递的小哥会有相近的爱好，都会喜欢同一个国际巨星。这是趣味扁平化的过程。

另外一个现象是因为互联网的存在，使得财富的金字塔化，很少一部分人会占据大部分财富。

大众趣味的扁平化和财富的金字塔化这两个极端现象会导致大众趣味的艺术品价值会非常贵。比如我提到的村上隆的波普艺术品，其实和外国印刷品差不多，但价格可以是上亿美金。

这个现象在加密艺术领域也会如此。我们不要看加密艺术品都非常的普通，和我们在B站看到的差不多。但就是因为B站里的东西和加密艺术差不多，就代表着大家的趣味一致，趣味越一致，越流行，越流行，意味着未来价格会越高。

个人觉得加密艺术现在平民化、波普化的表现，已经进入了当代艺术审美的主流行列。现在 需要一些著名的艺术媒体、艺术画廊、评论家和拍卖行关注到加密艺术或者数字艺术的大艺术门类。数字艺术世界已经很多元了，类似数字艺术的奖项也在关注前沿的，用3D影像和 AI做的艺术品。表明数字艺术已经开始进入艺术殿堂的主流。现在就需要一件历史性的拍卖。

这个时间也不会特别远。我收藏的一副作品的艺术家（Robbie barrat）的另一件作品已经在纽约的佳士得拍出了42万美金。42万美金对于加密艺术是大钱，但对于佳士得是件非常普遍的艺术品。

个人觉得需要给加密艺术一段时间。方向、趋势是对的，速度感觉也是非常快的，只不过需要两、三年时间。之后佳士得可能会拍上上百万美元甚至更高价格的加密艺术品。现在国际上如雷贯耳的当代艺术家也都会创作数字艺术品。只不过他们还没有认识到创作数字艺术品能够给他们带来更好的声誉和更大的财富，但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的。

但这里也是一万件垃圾中会有一件精品。我天天看加密艺术品的拍卖网站，但很少下锤拍卖，绝大部分的加密艺术品现在是不值得收藏的，只是称之为是一件不错的设计品。这些艺术家离真正的艺术家还有一定距离。

加密艺术的投资周期会远长于Defi的数字货币。Defi买了之后一个月就指望翻三倍，但加密艺术可能要指望十年翻十倍。

大硕：

在加密艺术领域，传统的知名艺术家还是会占有市场，因为艺术本身没有区别。对艺术而言，NFT只是载体。但我们可以投资的NFT领域也非常多，也需要一个过程慢慢展现出来。现在NTF交易所中的资产可能更多就是曹寅说的设计。而我觉得即使它是设计，也是可以被交易与投资的。我们谈版权上链，最简单的版权就是简单设计出的一副图片，通过把图片印在T恤上就可以变现。包括文字类的也可以做成NFT，最主要的是图片。上链是将传统艺术家的作品或设计拿上来，把灵感在链上产生，下链是将版权、设计品做下去，印在衣服上，放在各种地方。所以NFT天然具有版权属性。版权的价值再去产生现金流，现金流有了之后再重新注入Defi。

Defi就是个永恒的话题，不会很快结束掉。Defi现在缺的是从外部，从价值来源产生的资金入住。有了这些，反而会把加密艺术品烘托出来。加密艺术品能卖出很高的价格，会让更多人参与到加密艺术的设计和创作中。

包括在Decentraland上也是创作。创作的东西是原来前所未有的。原来做一个游戏都是一家公司做，或者几个工作室分别承担各自的任务，有点像拍电影。而Decentraland是个开放平台，有几十个、甚至一百个团队，不断地创造东西，创造一个世界。这种协作就是区块链想要的，它不会死掉。我觉得如果投资Decentraland的NFT，尤其是地皮，我觉得不会死掉。因为可以不断升级，变成另外的形态。只要大家的共识在，永远不会消失。

主持人：加密艺术品可能会有不同受众，有些可能欣赏得来艺术，有些欣赏得来设计。有的设计可能比艺术还有趣。不同的受众给了不同创作者发挥的空间，我觉得这个市场会是个多元的市场。

互动问答环节：

1、小锤子：虚拟世界这个游戏有没有打算通过迁移机器人，通过人机交互和VR增强玩家在虚拟世界的体验？

红牛：Decentraland是一个开放式的世界。这个问题是需要爱好者自己来开发的。DCL官方技术团队主要做基础设施的开发和构建。内容的创建和分支的应用技术都要由社区的技术爱好者自己做的，做出来由社区的人体验，觉得好就可能有爆发的潜力。就和现实世界的发明一样，好的发明被市场认可，没多少人就束之高阁。这需要依靠社区的力量推动，而不是由官方来制作。

Decentraland平台是可以集成很多应用案例的，在未来完全可以构筑在互联网上的虚拟国度。虚拟社区中可以实现大家类似“第二人生”中的投资、消费等各种有趣的内容。

2、NFT如果将虚拟世界的价值和实用价值结合起来，真正在现实世界中起到作用？

曹寅：NFT不仅是在加密艺术收藏品中可以用。比如房产中相关的证券也可以作为NFT，非房产的国债也可以。具有不可拆分性，资产类型需要有唯一性，不能和其他资产混在一起的资产都可以用NFT。

现在Marker在做一个计划，引进纽约的房地产、黄金、白银等资产。尤其是房地产，一套就是一套。类似这些资产很适合发行NFT，再放在一些智能合约协议里做抵押。NFT不要把它局限在Decentraland，或者SuperRare上的加密艺术里。NFT的应用范围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包括身份和数据都可以变成NFT，都可以应用到真实环境中。

3、如何购买NFT？

红牛：加密艺术品一些常识性的问题，需要一个平台、组织和机构给我们带来一些保障，这样NFT板块的爆发可能会来的更早一些。常识性的问题没有解决可能会更晚一些。

大硕：买加密艺术品首先要基于喜欢。曹老师也是先喜欢这个画。普通投资者首先要先喜欢，再看价格能否接受。和普通收藏品一样，喜欢之后才是收藏。如果纯粹投机，就会有些负担。

曹寅：有句话：千金难买我乐意。喜欢是最重要的。

红牛：曹老师说我有购买过一件关于Decentraland的三十二分之一的艺术品，当时我是看到曹老师写的文章有介绍到这件作品。我本身是Decentraland的爱好者，这件加密艺术品有打动到我，属于冲动型消费。拥有的价格当时是一个以太坊，买了也感觉有些小肉疼。但要说我期待它能涨多少倍也没抱多高的期望。首先是基于喜欢，刚好艺术品让我有能力购买就购买了。如果有可能升值当然更好，不能升值也是对自己很有意义的纪念品。

主持人：三位不由自主提到了“兴趣”。有可能大家并不是抱着投资的目的去玩NFT，就是抱着喜欢的目的去消费。只是在消费中不经意发现还能赚钱。所以接触NFT时大家还是要转变观念。

4、NFT如何估值，有没有估值方法？比如历史流转经历，数字身份签名等。

曹寅：我就说下加密艺术的估值。艺术的估值一直是个玄学。

大家如果对当代艺术了解，会发现天价作品，从材质、创作技法、主题角度并“不值”一个亿美元这么高的价格。那为什么一件艺术品可以卖到一亿美元？有几个东西决定了艺术品的价格：

（1）艺术家本身的名气、声望。这是决定艺术品最重要的；

（2）艺术品在整个艺术家生涯中处于何种级别，什么时期和重要性的作品。早期、创作成熟期和巅峰期的作品价格是有千差万别的区别。比如毕加索的作品卖得很贵，但现在依然可以在市场上买到10万欧元左右的毕加索的油画。是因为他创作了很多画，有些画尺幅很小，有些是多版印刷的，不值那么多钱；

（3） 是否在艺术史上留有地位。比如毕加索创作的第一幅立体主体的画。他原来是绘制具象型绘画的人才，到后来受到未来主义的影响开始画立体主义。他画的第一幅立体主义作品就会具有非常高的价值。要看这件作品是否代表艺术家某段生涯的开端，或者巅峰，或者 某一种流派、技法的开山之作，巅峰之作。甚至有些艺术家本身不是很出名，但因为开创了某个流派。比如达达主义，未来主义、立体主义，各种主义都有开山之作，不一定是由很著名的艺术家创作的，但开山之作很有价值。所以要看艺术品的艺术史地位。要么第一件，要么最好的。

（3）艺术品背后有没有藏家愿意去推，有没有画廊愿意展示、推销它，有没有拍卖行愿意将其列入春、秋拍或特展。艺术品背后也有权力结构，就像币圈的一级市场、二级市场、KOL一模一样。艺术品市场是我见过最、最空气的东西。是比数字货币还要空气的东西。

我们要看一件艺术品的价格，说到底就是看艺术家。看他是不是知名艺术家，如果现在不是，你要去赌或者预测未来会不会是知名艺术家。如果你特别看好，就应该购买、收藏。

我现在在加密艺术中选的作品主要还是看艺术家。先挑未来有潜力的艺术家，再选他的代表作，能代表他成熟风格的成熟技法的作品。最好还能有点艺术史地位，比如第一幅AI、机器人画的画。

挑艺术品本身也是一种艺术。艺术收藏本身也是一种艺术。艺术品有三次生命，创作艺术时赋予第一次生命，画廊或策展人呈现、陈列艺术品，包括评论家去评论和解读它是第二次生命， 收藏家收藏艺术品是第三次生命。

这点和数字货币不一样，要买贵的，不要买便宜的。买贵的翻一百倍的概率，比买便宜的翻一万倍的概率大得多得多。便宜的作品，大众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艺术家。

红牛：其实我们很需要NFT市场能够对创作者的质量进行初步把关。这样在平台上买到的NFT资产不至于纯粹没有价值，参与购买会稍微放心。

大硕：这个有难度。就是平台自身的定位。加密货币交易所也不可能保证里面的币都靠谱。

曹寅：

未来加密艺术品需要画廊化。需要有主题分类，需要经过遴选。现在加密艺术平台是艺术家想上什么就上什么。当然前期对艺术家是有选择的，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作为艺术家发布自己的作品的。这些就是未来加密艺术平台的竞争方向，要垂直化、专业化。

艺术圈里有一批人叫艺术品商人（Art dealer），他们身边围着的是全世界真的有钱的人，不是胡润百富榜上的人。他们可能没时间挑艺术品，就会委托 dealer，给10亿美金的额度，帮我在全世界挑值得珍藏的艺术品。这些人是真正决定世界上艺术品价格的人。

为什么这些决定艺术品价格的人会相信dealer？就是因为他们有自己在艺术圈的声望、声誉 ，造就、培养和孵化过著名的画廊甚至拍卖行。疫情爆发后，很多拍卖行著名的拍卖师和画廊主就离开了机构做dealer的工作。一个画廊、策展人的声誉真的是可以决定一副艺术品的价值的。

我建议，如果你的资产在100个比特币以下，其实先不要着急收藏艺术品。你很可能是竹篮打水。因为你买好的概率是很小、很小的，买错的概率是非常大的。如果你的加密资产超过了100个BTC，就应该花10个BTC左右的钱去配置另类的数字资产。这和有钱人做资产配置是一模一样的。比如资产超过一个亿，都会拿五六百万做另类资产配置，无论是收藏红酒、 茅台还是紫砂壶等等，都会做另类配置。

大硕：可能设计品是币圈普通投资人就能参与的东西。画好不好看，哪些能不能用在哪，这些是我们知道的。你买了版权拆分后的版权，因为非常便宜，也不会亏。不想加密艺术品可能就一个。设计品出于爱好来收藏，更容易打开大家的口袋。这样用设计品打开市场才能把NFT整个推起来。甚至Decentraland上的地皮也是小众的投资品。但一块也要一万多MANA， 而且很难份额化。

评论区有提议，可以建立一个DAO，一起来买加密艺术品。

币如果是钱，DAO就是管钱的东西。用智能合约管钱，通过多人签名管理钱，就可以做NFT投资，比较好的艺术品可以份额化，通过DAO智能合约的形式份额化。也可以用现成的产品，份额化的产品。通过由比较不错的交易者组建DAO，可以帮助投资者投资加密艺术品。

红牛：可不可以理解为，DAO就类似于现实中的公司，或者组织、工会，DAO有具体的规则，大家投票执行。规则可以制定，但具体执行还是需要具体的人执行。DAO如何落实到现实世界，形成具有执行力的组织，是我搞不太懂的。

大硕：需要区分来看。一种是自动化的，像Defi协议就是自动化的。还有一种是人的协作。人的协作有些需要在链下，但大部分我们现在能做的事情都在链上。比如加密艺术品交易，买的动作其实是个智能合约，智能合约和智能合约之间的交互其实很简单。DAO就是用多元签名管理，通过设置阈值，比如50%的投票通过了就可以执行。现在的Defi协议转成DAO之后大家就很兴奋。

直播笔记至此结束。

对于NFT，行走是在17年就有听一位做智能钱包的技术大牛介绍过，当然更早之前，为了探索数字化邮票的可能性，我们也对数字艺术领域有过还算深入的研究，也去日本、奥利地拜访过相关的案例。

以后有时间，行走会专门写文章谈谈我对NFT的理解。简单来说，NFT本身有个逻辑悖谬存在：本身作为数字化的载体，数据是可以无限复制、无限传播的，信息的流动是天然的。而在相同的信息上打标签，让其变得不同，变得非同质化，是在本身无限的世界中通过人为的手段讲有限的故事，通过故事塑造稀缺。通过稀缺创造意愿，通过意愿制造消费，通过消费反哺投资。

而如上的这套操作，其实是我们传统收藏市场，传统玩家最熟悉的套路，或者叫叙事。曹寅老师讲的也是这套叙事。对我而言，这会有点像新壶装了旧酒。对于个体而言，当然可以在这个过程中赚取财富，找到市场的商机。但这并没有解决区块链本初想要解决的问题，即通过分布式的重构与颠覆式创新，真正解构世界金字塔的格局，让“平权”不再只是政治家和商人的口号，而真正成为现实。这个问题NFT领域可能存在，Defi领域也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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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者/作者：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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